纸上旧月_

【风水/实义】劫后(一)

原作向 接204后背景 

下周忙完了再继续写


        初秋的夜风吹过曾经的风柱宅邸前的棵棵树木,发出一阵阵轻微的沙沙声。在听到那恼人的敲门声时,不死川实弥正点了灯端坐在桌子前阅读着炭治郎的来信。白天时他去了宇髓的住所,自那葬送了无数生命的惨烈战役过去之后,幸存下来的人们便像是一家人一般时常互通音信、交往游玩,曾经的矛盾、误解似乎随着那一晚的并肩作战全部烟消云散了……是这样吗?他和富冈义勇之间的关系,也缓和了吗?

        不死川实弥的思绪飘回到最后一次柱合会议上,两人异口同声地开口劝慰着年幼的主公,事后不死川才讶异地发现自己身边的这个人这一次竟然完美地表达出了自己的内心所想而没有造成误解。并且,语毕后,水柱竟然莫名其妙地向他微笑了起来……见鬼,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笑过去。但之后的他们并无太多私交,大多数时候,他们都是在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候隔着桌子向对方致意,他的身边还有他的师父、师弟、师妹,是的,他尚不是和他一样,一无所有。或许他们两个都知道,作为参与了最后的决战又幸存下来的柱里仅剩的两人,一旦处在不那么轻松愉快的气氛中,而是置身于仅有对方的环境里,那些曾经的同僚们的面孔便会鲜活地在两人的记忆里复苏,再在淋漓的鲜血中分崩离析。所以两个人默契地没有打破这种配合。

        门外响起轻微的敲门声,不死川稍显吃惊地站起身,宇髓吗……?自己有什么东西落在他那里了吗,这么想着,放下炭治郎的书信,起身去开门。

        微风夹杂着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富冈?怎么是你?”不死川惊诧地看着门外的不速之客,面前的人自决战结束之后变换上了常服,剪了短发,那件羽织也并不是每天都穿在身上了。借着稍显暗淡的月光,他可以看清,富冈义勇左手拿着一瓶酒,并且有点艰难地用另外两根手指拎着一包……萩饼。“不死川,我来找你喝酒……呃,对了,我知道你喜欢吃萩饼,这是我自己做的,你……”不死川盯着那双和往常一样毫无波澜的深蓝色眼睛,却直觉哪里有不对的地方,他甚至已经没空去计较这该死的萩饼。一把夺过这人手里的东西,将人拽进了屋内。

        富冈义勇之前喝酒吗?喝醉过吗?喝醉了之后是这幅样子吗?不死川此刻有八百个问题想问,但实际上他却只能把摇摇晃晃被他拉着走的人按着坐下。“富冈,你怎么搞成这幅样子?”闻言,富冈义勇缓缓抬起头和他对视,从他的目光里不死川甚至完全感受不到这人是不清醒的,那双眼睛永远像含着万年不化的坚冰,这或许也是他曾经厌恶这个人的原因之一吧。“不死川,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想来找你……啊,我的酒呢?”看着这人低头在自己身上摸索,不死川气结,将手里的东西放到富冈义勇注意不到的地方,恶狠狠地开口:“闭嘴,老实呆着,等我回来。”就要往另一个房间走去,袖口一沉,回头,看见曾经的水柱正迷茫地拉着他的衣袖,他略微用力,竟没有挣开。“放…… ”“不死川,别走。”富冈义勇打断了他。

        不死川实弥紧紧皱着眉,为什么这个人无论清醒着还是思绪混乱着的时候都这么让他头疼?他知道对一个可能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居何地的人发火毫无意义,便也只能拿出最大的耐心安抚般地说:“我不走,我马上回来,先放开我。”眼前的人愣愣地点了点头:“嗯,那我和你一起去。”说罢就站起身来,不死川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下意识反握住他的手腕以防他摔倒,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又立刻后悔不已。

        “……”不死川觉得自己真的开始头痛了,只能拉着另一个人一起往厨房走去。

        柱们曾经聚会时也常出现有人醉酒的现象,为了避免挨蝶屋姑娘们的训斥,他们几个成年人都学会了怎么做简单的醒酒汤,只是富冈义勇几乎从未来过他们的聚会,来了也从不喝酒。伊黑……甘露寺……炼狱……一个个名字滑过脑海,强压下心底涌上来的酸涩,将锅架起来加热。喝醉了的富冈义勇异常沉默地站在旁边,默默注视着他的动作。

        “喂,你最好还是先喝点水。”将倒了温水的杯子强塞进这个人的手里,看着他喝水时不死川终于注意到了以前从未留意过的----富冈义勇双目下明显的乌青。在那样惨烈的一夜过后,在亲眼目睹过那些刺目的鲜血、断裂的四肢、残缺的面部、数不尽的尸体过后,又怎么能安然地躺在温暖的床上度过每一个再也没有鬼侵扰的夜晚呢?不死川实弥突然明白了富冈义勇今晚为什么会把自己搞成这副狼狈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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